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娑罗树下
日期:2022-06-02 09:28  作者: 

娑罗树下

朱金华

最早听到娑罗树这个树名,是童年里仰着脖子傻乎乎遥望天际那轮圆月,咋也解不开吴刚月宫里常年砍树不见树倒的奇异。年龄少长,在《淮南子》里读到:“月宫有桂树”,月宫桂树被命名为娑罗树、骞树,便确信娑罗树“此物只配天上有”了。

壬寅年初夏一个晴朗日子,随着县民协“爱商南 爱家乡”文艺采风组来到试马镇,登顶“马泉山”茶园,映入眼帘的漫山苍翠,品采自山洼沁人心脾的茶叶香醇,这个为百姓带来经济收入的茶叶产业,秀丽成魅力风光,招徕络绎不绝观光者来这里领略人文风情,感受新农村建设带来的新气象

当移步一家院落,风自如地吹过身边,拂过场院,带来一股清香,举目仰望那棵称作娑罗树的树,但见树冠高耸,繁花放,郁郁葱葱,我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个生长在312国道坝上,曾无数次树旁路过,童年记忆里永远砍不倒的神木,竟如此熟视无睹,深感羞愧。平日里习惯于羡慕外边的风景,其实美就在身边,离的很近,近到触手可及。

娑罗树与佛教关联,于佛祖释迦摩尼涅槃于娑罗树间,这棵原产印度的常绿乔木是不是与佛教一同扎根于此,无意去稽考从异域他乡落户观音堂这个村落,历经五六百个春夏秋冬,丰茂成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,见证着这片热土时代变迁,还有世居于此山民生存状态命运轮回。

我一向敬畏古树,从生产队砍伐一棵古树烧窑失败那一刻起认定古树富有灵性。上世纪七十年代,门前那座砖瓦窑给我的童年带来无限趣味,捉迷藏,淘雀,烤火……一个从中原来的入赘在吴家当上门女婿的王姓汉子,仰仗一手磕砖做瓦烧窑技艺,在生产队里混得风生水起。一个秋雨连绵的季节,生产队为匮乏窑柴犯愁,不能因为缺少窑柴断了靠烧砖瓦卖钱的路子,竟然动起砍伐河湾那棵老古树当窑柴烧的念头,并很快付诸行动,一帮子精壮劳力忙乎两天终将古树放倒,树身树枝源源不断运来窑场,平日里七天就闭火的一窑砖瓦,足足烧了十三天,应罢水开启窑门,王窑匠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好久爬不起来,经他手烧得最长时间的本该灰色砖瓦的一窑货,竟然红色,烧失败了。乡邻都清楚地记得,王窑匠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,身躯佝偻,双手捂胃,胃溃疡症候夺走生命。

就在娑罗树下,商南民协人舞之蹈之,或歌声飞扬,或舞步婀娜,抑或翰墨飘香。佛教的可贵之处,恰如中国传统的儒家学说,重在文化内涵。佛教已融入中华民族传统文化,传承华夏文明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责任与义务。我不是佛教徒,但信奉佛性,对佛的虔诚正如对古树的敬畏,无须天天礼佛,心中始终留存善念;虽未修炼到禅境中的淡泊,至少不会盲从到随波逐流。

娑罗树下,我挥毫《凤舞九天》,不光因了喜欢这则内容,与平日里所书别具意义。娑罗树乃我心中佳木,凭着她的高贵,何愁不招来良禽栖息……

娑罗树,潇洒临风,愿地以树名,驰名远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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